浪费时间,就是枉顾自己和战士们的性命。
战场变化大多都转瞬即逝,生死往往就是刹那之间。
沈安安感知了片刻后,起身看向赵五,“山上的援军约莫两刻钟便会下来。
你马上分出三个小队,分别从北戎军尸体上搜刮干粮和水,整顿马匹,优先将马匹分配给伤重不能再战的。
让他们即刻撤退回营,能战的留下,准备随我同北戎主力决一死战,夺回这萧沙岭。”
赵五闻言随即就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回着,“是娘娘,标下领命。”
这是军人的最高礼仪,也是对沈安安的一种认可。
不光是赵五,在场所有的楚家军老兵们看向沈安安的眼神中皆是崇敬。
此刻沈安安在他们的心目中就好似神祇,只要她在就定能战无不胜。
一轮整顿下来送走了几十名伤员,能再战的已经不足三百战士。
好在北戎人留下的战马够多,每人都分配到了战马。
在沈安安的指挥下,众楚家军战士皆是坐在马背上大口大口的嚼着从北戎士兵身上搜刮来的羊肉干。
山上下来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沈安安喝了一大口搜刮来的马奶酒。
她用手背擦了擦嘴,然后将手中的酒囊随手丢掉,在她身后的众将士也是有样学样。
沈安安抽出腰间的弯刀挥向上山的方向,“决战就在眼前,胆怯者现在就掉转马头回营,无畏者随我冲锋杀敌,杀光他们,用我们的无畏让北戎人再也不敢践越萧沙岭一寸。”
话毕沈安安“驾”一声,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
她身后的两百多骑楚家军亦是没有一人退缩,紧跟其后。
虽然不到三百骑的人数,喊“杀”声却是气势如虹,响彻天地。
扎木乃望着迎面冲锋而来的沈安安,他愤怒的一把扯掉了脸侧裹着的布,抽出弯刀狠狠的拍在了马屁股上。
“杀!给我踏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