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僵住了,连忙苦着脸道:“郑爷,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我为了您这事,可是挨了一顿好打!”

    郑陵冷哼一声,嗤笑道:“别在我这儿装可怜,这点小伎俩,骗骗状元郎也就罢了,还想糊弄我?”他顿了顿,也不让王山插嘴,继续说道,“我堂堂一县铺头,岂会言而无信?只是,你这些年赌钱,怕是早已家底散尽了吧?”

    王山脸色微变,眼神有些闪烁,不明白郑陵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他这些年何止败光了家底?各大赌坊欠下的债务加起来,怕是足有三百两之多。

    郑陵看他沉默,心中已有定数,随即从怀中摸出一个黄色小包,递到王山手中,低声道:“此物名为‘邬归’,服下后半个时辰内便会呕血不止,气若游丝,但对身体没有影响,到时你只需假装重伤晕厥即可。”

    王山接过药包,道:“郑铺头,如今是不是不太妥当,这齐家毕竟是朝廷命官,他若是以后报复我-”

    王山接过药包,面露犹豫,压低声音道:“郑爷,如今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妥当?齐家毕竟是朝廷命官,万一他事后报复我……”

    郑陵闻言,唇角微微勾起,眼中浮现一抹冷意,淡淡道:“进了府衙,他还能活着出来?”

    王山心头一颤,额间渗出一层冷汗,片刻后,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声音微微发颤:“郑爷,这药……当真不会伤人性命?”

    郑陵冷哼一声,语气不耐:“哼,本官岂会骗你?”说罢,见他仍有迟疑,语气稍缓,缓缓道:“你放心,你是苦主,无论如何都牵扯不到你身上。况且,此事办成之后,除了齐家欠你的五百两银子,你还能再讹他们一笔医药费。”

    王山闻言,眸光微闪,心头最后一丝犹豫被利益冲散,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狠狠一点头,撕开药包,直接倒进嘴里。

    药粉极干,他被呛得连连咳嗽,脸涨得通红,眼角都溢出了泪水。郑陵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嘴角浮现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一行人来到扬州府衙,尚未踏入大堂,便已察觉到气氛不同寻常。衙门口处,站满了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个个面色肃穆,气氛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

    赵清岚目光微寒,心下冷笑。未曾审问,便如此摆阵施压,这位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