痹了神经,暂时压制了病痛,他感觉久违的豪情涌上心头。
王翦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院子中央,从兵器架上取下那柄久未出鞘的青铜宝剑。
那是他征战沙场多年的佩剑,曾饮过无数敌人的鲜血,见证过无数的荣耀与辉煌。
可如今,这柄宝剑却只能静静地挂在这里,蒙尘生锈。
宝剑出鞘,寒光闪烁,仿佛一条沉睡已久的巨龙,终于苏醒。
他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当年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的岁月。
他挥舞起手中的宝剑,剑光闪烁,寒气逼人。
随着剑招展开,王翦仿佛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的年代。
他看到了昔日与李牧对峙时,那些忠心耿耿、誓死追随的亲兵,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他看到了攻破邯郸城时,那些奋勇先登、视死如归的将士,为了大秦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他看到了攻破燕都蓟城时,那些在城下浴血奋战、至死不瞑目的秦军士卒,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却从未退缩半步。
他看到了率领六十万大军,击溃楚国名将项燕时,项燕那绝望而愤恨的眼神,充满了不甘与无奈。
随着王翦越舞越快,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那些曾经兵戎相见的敌人,他们的面容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眼前。
暮风掀起王翦灰白鬓发,残照透过银杏枝桠,在王翦铠甲般的深衣上投下斑驳光影,
剑风扫落满树枯叶,恍惚间又是寿春城上血雨腥风。
王翦知道,他们都在天上看着自己,等着自己。
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累累白骨之上,铸就的,是大秦的赫赫威名,是王翦的不世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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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台宫内
嬴政案头堆叠的奏折已非竹简,而是一张张轻薄的纸。告别了厚重的竹简,纸张虽轻便,呈上的内容却更多。
赵高趋步上前,躬身禀报:“陛下,长公子扶苏送来了新酿的酒,说是请陛下品尝。”
嬴政眉宇间,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不悦。
赵高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变化。
嬴政觉得扶苏有些不务正业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