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前。
太后接过茶，一口喝了半杯，感觉内里都暖了些，“当年，若哀家让你嫁了人，但婆家待你不好，你可敢和离？”
钱嬷嬷知道太后说的是沈婉辞，想了想，摇头道：“老奴不敢。”
太后不意外。
婆家不满意，女子被休的有很多，但和离的少之又少，因为太难了。
沈婉辞不仅敢想，还说动了萧煜，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
皇宫。
周子昂因为有紧急的公务要处理，所以入宫慢了一步，大多数官员都已经去了永宁宫。
由宫人引路，他一个人跟在后面。
他此刻的心情有些差，那件要紧的公务本该是他处理，结果等他处理完送过去，却得知被人捷足先登了。
回府时，马车又坏了。
就连入宫也没遇见相熟的人，独自前行。
诸事不顺。
他极力把那些情绪压下去。
入宫了，他不能失态。
走到半路，前面的宫人忽然停下行礼，“见过摄政王。”
周子昂听见这几个字，身子一紧，甚至连头都没抬，看着面前的玄色长衫，也朝着前方拱手，“见过摄政王。”
却没有回应。
萧煜脊背笔直，如剑指苍穹，一双瞳眸黢黑，看着面前躬身的人，居高临下。
暗夜的眸子如同深渊，打量着面前的人。
周子昂感觉头顶的视线让他脊背紧绷，丝毫不敢松懈。
也有些莫名。
萧煜这是何意？
他并未得罪萧煜。
行礼的姿势保持了许久，在他即将坚持不住，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那玄色长衫一动，竟是直接走了。
周子昂等萧煜走远，这才站直身子，长出了口气，心情却更差了。
今日何止是诸事不顺，简直可以说是霉运连连。
皇宫这么大，他也能遇上萧煜。
摇了摇头，他似是要把霉运甩出去。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跟着宫人继续前行。
希望他的霉运已经耗尽，今日的宫宴不会再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