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满是震惊,不可置信的瞪着沈婉辞,语无伦次的惊呼,“你……沈婉辞,你干什么?”
“大胆!太后殿内不准喧哗!”钱嬷嬷冷声提醒。
老夫人仿佛被人用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整个人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是在太后的永宁宫内。
沈婉辞这是在求太后赐她和离!
“太后娘娘,沈婉辞因为昨日的事,这会儿还在气头上,所以胡言乱语,太后不必当真……”老夫人连忙跪着上前了一步,颤声道。
“放肆!太后自有公断,岂容你等开口?”钱嬷嬷斥责道。
老夫人顿时不敢吭声了,但是不忘威胁沈婉辞,“快和太后说你是胡言的,否则这事让子昂知道,他必不会再护你,你余生都会受尽磋磨。”
沈婉辞将老夫人的威胁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终于侧过头看了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还要再威胁两句,却听沈婉辞缓缓道:“老夫人糊涂了。我若和离出府,便和靖安侯府再无任何关系。”
说完,沈婉辞的脸上还露出一抹笑意,只是笑中满是冰冷,冷的让人心惊。
老夫人惊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后将这一幕看的清楚,凤眸微沉,“昨日之事,哀家也有所耳闻。靖安侯老夫人,昨日你和瑶华郡主口中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老夫人一听太后问她,以为还有转机,想要否认。
“若敢有一句虚言,哀家决不轻饶。”太后又道。
老夫人忽的一头冷汗,迟疑了半响,才颤颤巍巍道:“是,是真。”
“既如此,沈氏接旨。”太后沉声道。
“民女在。”沈婉辞应声。
太后面色肃穆,声音高昂,“哀家今查,靖安侯夫人沈氏,与靖安侯结缡三载,琴瑟不调,情志难合。虽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然靖安侯已心另有所属,且全家不容沈氏女,有违礼法,强合恐成怨偶。念沈氏温良恭俭,特准和离,去夫姓,复本宗,立门户,赐还嫁妆,另赐玉如意一柄,以全其节。靖安侯当自省吾身,不可迁怒滋事。懿此。”
沈婉辞只感觉这声音有如天籁,无形中有一道道光环套在她的身上,将她周身的束缚尽数斩断,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