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再带他去城里看看,找个出价高的先生把他卖了。”
“诶,好好好。”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自己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周围围了一群白大褂,用刀叉在他身上插进又拔出,嘴里念叨着自己听不懂的词语。
他朝那些人求饶,求他们不要把刀插进自己身体里,很疼。可他们不听,反而变本加厉地将锋利的刀刃插进皮肤,挑出筋骨,接取血液。
他想哭,可是眼泪刚流出去,就被旁边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的白大褂一把抓住眼球,活生生拽出去。
意识消散的最后,他觉得,死了挺好。
可最后的他感觉有人托住他已经挂不住的颌骨,往里倒了一桶‘不合格’的血液。
他以为自己在这桶毒药中迎来自己的生命的终结,可温热的血液入喉,意识朦胧的他察觉到一丝不对。
血液是温柔的,他最后的意识也陷入这份温暖中。
如果家人有温度,一定是这样的吧
一阵凉风从大开的大门冲入客房,将只披着一件棕色单衣少年吹得瑟瑟发抖。
被冻醒的少年缓缓睁开眼,清澈透亮的黄金竖瞳倒映着房内的景象。
自己正躺在一处靠墙的长凳上,小屋简单却设施齐全,窑炉中的灰烬似是有了些天数,可大开的大门却被人用两块砖头挡住,像是刻意让秋天的凉风吹进屋内。
少年手掌抵上长凳,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体的虚弱感让他无法支撑住沉重的身体,手臂兀地一软,整个人头朝下重重摔在石灰地面上。
咚!!!
重物砸地的沉重声也将在隔壁卧室烧火取暖,已经睡着的老农夫妻两人瞬间惊醒,连忙起身出来查看,看到客房地上的‘金疙瘩’磕到头,鲜血流了一地,还没事儿人似的努力从地上爬起来,两人赶忙上去扶起少年。
他见到是人类,怔愣着让两人把自己扶了起来。
他,是谁?
“哎呦喂!小祖宗喔!咋磕到头了?孩儿他爹,赶紧去拿布来!”
老农正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崽儿,突然看到老妇人对他使眼色,心下了然,起身去厨房拿抹布。
“你们是我的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