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靖武司暂代督统的指挥使的姓名样貌,乃至麾下人手等等等等,全都清清楚楚。
了解过后,陆渊便听之任之,不予理会。
当然,他的这次造访也让李振光更为畏惧,压根不敢有任何的告密和泄露念头。
毕竟以青衣客所展现的种种奇诡恐怖之手段,他严重怀疑哪怕是总司派来的这名六境指挥使,也未必会是对手。
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他干脆躺平摆烂两耳不闻窗外事,在各种各样的调查、布局、引诱中都磨起了洋工,以求尽快度过这场风波。
另一边的陆渊其实毫不担心李振光会泄露什么。
毕竟他从披上青衣客这个马甲开始就从未显露行迹留下活口,也就是在最后诛杀陈传英后,才在李振光的面前显露过身形。
但光一个身形别说李振光不敢透露,即便是透露了,除非神仙在世能掐会算,谁又能找到他的头上来?
就这样。
光阴似箭,时光荏苒,冬去春过夏至。
转眼半年时间过去。
青衣客彻底销声匿迹,从靖武司总司而来的六境指挥使也一样无能为力,所谓追查也早已不了了之。
当然,暂代督统对外宣称则是青衣客慑于朝廷震怒,早已闻风丧胆而逃。
整整半年未再听到青衣客出手之事迹,万千百姓不得不相信了这个说法,难免失望;
至于城中那些之前已经出逃的地主豪强,得知消息之后则是弹冠相庆,就差喜极而泣。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重新回到了凤阳府,他们联名宴请了那名暂代督统以示感谢,就好像是自己取得了胜利。
这些人的回归,加上以往夹紧尾巴做人的其他地主豪强、贪官污吏心头卸下一块大石,随后各种为非作歹、欺行霸市之现象再度冒头,整个凤阳府因为青衣客之名被彻底肃清的风气似乎又变得乌烟瘴气起来。
对此,陆渊只是冷眼待之。
这种情况,他早有预料。
他明白金廷治下世道已经彻底腐朽败坏,除非彻底推翻重建,否则即便杀再多的人不过是在不断重复这个过程罢了。
不管青衣客还是白衣客,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