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眼神躲闪,半晌才回答,“昨夜,昨夜儿子醉酒,路过苏氏住的海棠院,却被二弟媳拦住去路,非说要拉着儿子进去喝一杯醒酒茶,儿子不好拒绝她的好意,便进去了,哪知她竟是脱了衣裳,想,想引诱献媚于儿子……”
苏韵儿也难以淡定,出声打断他继续说下去,“你堂堂镇国公世子,竟满口谎话,颠倒是非!昨夜分明就是我在屋里为二郎抄写经书,你突然醉醺醺的闯进来,对我动手动脚,我拼命挣扎,才将你撵了出去,你怎能如此污蔑于我!”
随后苏韵儿面对上方崔氏,给出最为有利的证据,“我当时奋力反抗,还抓伤了世子,伤口就在手臂处!母亲若是不信,可找人验伤!而且,我屋里的人都可以证明,我说得绝无半句虚言!
世子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强装镇定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我这伤明明就是被猫挠的!”
慕笙笙开口道:“是猫挠的还是人挠的,一验便知!”
她当即撩起袖子,虚张声势,“我正好在书上学过一些皮毛,可稍加验证。”
世子霎时面色铁青,捂着手臂,怎么也不肯拿出来让人验伤。
慕笙笙冷笑一声,柔软的皮囊之下,莫名有一股看穿人心的气势。
她言词犀利,质问道:“世子既问心无愧,何必遮遮掩掩?我看昨夜分明就是你闯入海棠院,企图对二少夫人不轨,被二少夫人撵了出去。回去之后,又心虚至极,害怕事情暴露,遭受惩罚,便跟世子夫人扯谎,说是二少夫人勾引于你,企图蒙混过关?”
慕笙笙已经让璇玑打听过了,结合两边的证词,事实就是如此!
所以说起来,这个世子才是罪魁祸首。
小崔氏听闻之后,大吃一惊。
突然联想起世子的反应,好像一切都对上了。
不禁开始质疑自己先前的判断。
苏韵儿则连连点头,不愧是县主说得太对了,必定就是这样!
崔氏也略微诧异,看着世子质问,“当真如此?”
世子没想到被慕笙笙全都说中了,顿时愈发恼怒,“你休要胡说八道!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
慕笙笙不屑,“抓痕还不算证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