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慢慢谋划、从长计议,只是她不懂医理,不懂治病,除了筹钱请大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娘,求求您,一定要活过来,别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玉萦拉着娘那双皮包骨头的手,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尼姑推门端着茶水进来,见玉萦哭得伤心,温和地劝道:“施主不必过于伤心,昨日陈施主带着一位大夫过来给这位女施主瞧过,还为她施针开药,想是能治好的。”
“昨日有大夫来瞧过了?”玉萦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惊喜地问。
“是啊,那位大夫跟陈施主说了许久,我想,倘若不是有救,应该不会说那么久的。”
“多谢师父!”玉萦连忙双手合十。
“喝口水吧,看时辰,一会儿陈施主就会过来了。”
“好。”
听了尼姑的话,玉萦重新打起了精神。
她出去端了热水过来,给娘仔细擦了身子,又洗了头发,换上新的衣裳。
这些床单被褥和衣裳都是她在侯府的时候私底下托映雪买的,虽不是什么贵价东西,但她全都清洁晾晒过,还带着阳光的味道。
如此更换一番,玉萦打开禅房的窗户,让外头的暖风吹进来。
娘亲常年缠绵病榻,不能动弹,又要喝药,屋里的味道其实有些难闻。
尼姑们要照顾的人很多,并不能时常帮她清洁,这些事陈大牛也不好做。
想了想,玉萦去向尼姑打听,问到旁边有户人家的媳妇可以雇来帮工照料,当下便给了定钱,将要做的事一一交代。
“玉萦,你来了?”陈大牛惊喜地看着眼前的玉萦。
“是啊,主子给我放了假,我特意过来瞧瞧娘亲。这位汪嫂子往后可以照顾娘亲,你能轻松些。”
听到玉萦又雇了人,陈大牛顿时急道:“你嫌我做的不好吗?”
“当然不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禅房去说。”
进了屋子,玉萦便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我娘毕竟是女子,有些活儿那汪嫂子做方便些,她是外人,我也信不过,还得劳你每日过来看着点,让她一定要给我娘擦洗、翻身,活动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