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安静祥和。
赵岐没有像前一天那样大清早过来闹事,而是辰时三刻才来。
赵玄祐晨起时未与玉萦折腾,早早用过膳便在院子里练剑。
靖远侯府的家传功夫是剑法,哪怕赵玄祐精通十八般武艺,每日必练的还是剑法。
赵岐进了院子,默默站在一边,看着赵玄祐衣袍猎猎,手中剑花飞舞,身形飞快晃动,一时有些出神。
之前赵玄祐在演武场对赵岐动过手,但双方实力悬殊,赵玄祐压根没使出什么招式就将赵岐制住了。
赵岐是武功稀烂,但他身边的人个个武功高强,他对武学的认知并不浅显。
他瞥向身边的银瓶牧笛,亦是神色凝重。
赵玄祐的武功深不可测,那日即便他没有挟持赵岐,银瓶和牧笛联手也打不过他。
更可怕的是,他正值盛年,今时今日的宁国公也难以匹敌。
“殿下。”
赵玄祐不疾不徐地将一套剑法耍完,收剑入鞘,方朝赵岐拱手一拜。
“赵大人免礼。”赵岐心情不佳,照目前的形势,别说打败赵玄祐了,能在他手底下过十招都不知道要练多久。
他只能有气无力道:“你这套剑法看着挺不错啊,是你们侯府的家传剑法吗?”
“殿下好眼力。”
“难怪你们靖远侯府能在西北屹立多年,有几分真本事啊。”
“殿下若是喜欢,臣可以教殿下。”
在皇家面前,臣子并无藏私的道理。
“不必了,”赵岐有自知之明,他虽然傲慢,却不愚蠢,“眼下我还是先练马步吧。”
看样子之前没白教训他,赵玄祐听着他的回答,悄然弯起唇角。
“殿下若是能坚持练一年的马步,底盘稳了,耍起手中那柄长枪的时候威力至少是现在的十倍。”
十倍?
“真的?真的能有十倍?”赵岐眼前一亮,难以置信地看着赵玄祐。
赵玄祐淡淡道:“殿下不信臣,可以问问身边的侍卫。”
“不用问,我当然信你,你可是堂堂明铣卫统帅,谁能比你厉害啊。”
赵岐深吸了一口气,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