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祐与宜安公主并无瓜葛,宜安公主不去皇帝跟前设法,宜安公主不去皇帝那边想法子,把气撒到玉萦身上做什么?
“虽是个通房,我瞧着赵大人对她颇为看重。”宜安公主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这……从何说起?”孙倩然故作不解。
宜安公主莞尔:“你与赵大人同住一院,竟不知晓?母后常夸孙姐姐聪慧过人,在京城贵女中堪称翘楚,怎的在我跟前装起傻来?”
孙倩然淡淡道:“公主说笑了,臣妇不过识得几个字罢了,何谈聪慧?我身子不好,甚少出门,赵大人的事,的确不甚清楚。”
“是吗?”宜安公主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孙倩然见状,轻声道:“玉萦是赵大人的通房,赵大人独带她来漓川,想必对她颇为喜爱。公主既好奇玉萦的事,想必也留意到,她与夷初有几分相似。我想,正是因此,赵大人才对她格外宠爱。”
“或许吧。”宜安公主的笑容意味深长,“那日在苍溪镇,赵大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携玉萦同骑一马,旁若无人地自苍溪镇返回行宫,实在招摇。”
“的确。”孙倩然轻声附和。
“方才我进门时,见赵大人正教玉萦写字。”
“玉萦倒是个好学的。”孙倩然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宜安公主听出她前几句皆是敷衍,唯有此言流露出几分真情,不由冷笑道:“可不是好学么?区区一个丫鬟,每日有裴大人讲诗授课,又有赵大人教她写字,真是好福气。”
听她攀扯上裴拓,孙倩然淡淡辩道:“我家相公是奉旨为七殿下授课,偏巧玉萦姑娘与七殿下投缘,无论是练功还是读书,七殿下皆愿让她陪侍。”
“会使些狐媚子功夫罢了。”宜安公主冷眼瞧着孙倩然,语带讥讽,“这院里的三个男子,赵大人且不论,本宫的七弟被她哄得服服帖帖,剩下一个裴大人,孙姐姐可得当心些。”
孙倩然虽不喜玉萦与裴拓亲近,听着宜安公主如此言语,只觉好笑。
堂堂公主,竟因一个丫鬟做起挑拨离间之事。
不过,她素知宜安心胸狭窄,不想当面忤逆得罪人,只顺着宜安的话道:“公主所言甚是,只可惜臣妇心有余而力不足,病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