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意外。”
“倘若宜安不是与皇后、太子走得那般近,或许朕真会应下。”
前日他因赵岐的功课召见了赵玄祐,问起赵玄祐要何赏赐,一向谦卑的赵玄祐提出了进宗正寺皇族名录的请求。
皇帝到底不傻,靖远侯府有世袭的爵位,世世代代都有朝廷的供养,写进名录并无甚好处。
这阵子宜安常在他跟前提及赵玄祐,去哪儿都要赵玄祐护送。
先前皇帝未多想,赵玄祐一开口,他立刻将两件事串了起来。
将靖远侯府写入皇族名录,赵玄祐便成了宜安的族兄,若娶宜安,便是枉顾伦常,天理不容。
赵玄祐文武全才,有勇有谋,皇帝的确喜欢他。
即便他成过一次婚,皇帝亦乐意让他做乘龙快婿。
偏偏他手头缺人。
赵玄祐是他好不容易挑中的一把利剑,怎可能拱手送给皇后?
“陛下圣明,宜安殿下纵然一时伤心,将来定会明白陛下的苦心。”
“也是朕疏忽了她,疏于教导,才让她养成了皇后那般的脾气。她毕竟是朕的女儿,朕总要拉她一把,就不知她争不争气了。”
“宜安殿下的婚事,陛下可已想好了?”
皇帝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未再多言。
宜安对权势太过贪慕,皇帝能做的,便是许她一桩远离权力中心的婚事,保她一生平安顺遂,富贵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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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圣旨传到别院时,小院中众人的神情亦是精彩纷呈。
精明如孙倩然,立时明白这是应对宜安公主的策略。
这一招虽能退敌,却也自损。
宜安公主定然恨透了他……不止是他,孙倩然想到那日宜安公主对玉萦的恨意,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玉萦。
那是个身份高贵的小人,动不了赵玄祐,动个丫鬟却是轻而易举。
身处行宫,宜安公主贵为主子,随便挑刺找茬,治玉萦一个大不敬之罪,当场打死也无人敢说什么。
玉萦尚且想不到这么多,只以为赵玄祐又得重赏。
见孙倩然神情古怪地看着自己,心中有些莫名,只朝孙倩然客气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