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想挑唆我嫉妒玉萦,认为玉萦蓄意勾引相公,逼我出手对付玉萦。”
“什么?”裴拓闻言,不怒反笑。
既觉得玉萦蓄意勾引自己的揣测可笑,更觉得宜安公主认为孙倩然会因此对付玉萦更加荒谬。
他们夫妻说着话的时候,赵玄祐却在一旁陷入沉思。
孙倩然提起宜安公主,赵玄祐并不意外。
但孙倩然的话里,疑点颇多。
片刻后,赵玄祐缓缓问道:“既然她想挑唆裴夫人对付玉萦,说明以她的性格,不会直接对玉萦出手。”
孙倩然赞许道:“不错,宜安虽是宫中最得宠的公主,但她并非中宫所出,个性很谨慎,眼下她婚事未定,绝不会贸然行事。”
“所以她去挑唆了其他人?”赵玄祐眯起眼睛。
裴拓听着他们俩的话,若有所思:“这个人也在漓川,跟玉萦有所瓜葛,宜安在这个人跟前进行了挑唆,说动了他,对玉萦下了手?”
不错,是这样……
孙倩然眸光一动,低声续道:“这个人的地位远在我之上,倘若我出手对付玉萦,顶多只能在这方小院,绝对没有在猎场动手的本事。”
换句话说,住在别院这一侧的人,没有在猎场掳人的本事。
裴拓想了想,又轻轻摇了摇头,断然道:“住在小溪对岸的人里,跟玉萦有瓜葛的人只有七殿下,但动手的人不会是他。”
的确如此。
孙倩然微微蹙眉,余光忽而瞥见了赵玄祐,见他双眸沉凝,眉心紧拧,忽然想到了什么。
掳走玉萦,不一定是要杀她,或许是有所图谋。
图什么呢?
玉萦青春貌美,但美色对宫中的人没那么值钱。
一个丫鬟,更谈不上有什么钱财。
玉萦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是赵玄祐的宠爱。
孙倩然恍然:“其实……那个人未必会跟玉萦有瓜葛,或许,是跟赵大人有瓜葛?”
她的话音一落,赵玄祐额间的青筋猛然跳了一下。
他朝裴家夫妇抱拳一拜。
“多谢二位。”
话音一落,便推开院门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