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脸的?”
看着死气沉沉的琉璃殿,想到那夜玉萦陪在他身边说的温声软语,太子的眼前浮现出她那张清眸流盼的脸庞,不免越发想念。
他瞥了一眼缩在一旁的太子妃,又看向皇后,坦然道:“儿臣喜欢的,是赵玄祐的通房丫鬟。”
“胡闹!”皇后的声音陡然拔高,大声呵斥,“你什么身份?侯府里一个下贱的丫鬟也能让你惦记上?”
下贱吗?
玉萦的出身应该很低,可她会顺着他的心意讲话,会让他高兴。
琉璃殿坐着的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妻子,他们只会逼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赵樽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母后放心,赵玄祐已经把她送回京城了,儿臣除了惦记,什么都做不了。”
丢下这句话,赵樽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站住!”
皇后敲了敲几案,几乎要拍案而起了,太子恍若未闻,很快没了踪影。
“都是儿媳不好,不该跟母后说这些。”
皇后瞪她一眼。
夫妻本是同林鸟,没有哪个夫君会喜欢拉着外人来打压自己的妻子。
从一开始,太子妃的路子就走偏了。
皇后心里清楚,赵樽不可能对太子妃动心,这对夫妻已经注定貌合神离。
对执掌后宫数十年的皇后而言,压根算不得什么。
夫妻感情是什么?
哼,男人的心最是靠不住,哪怕真心喜欢一日、两日,一年、两年,总有变心的时候。
宠爱是虚无缥缈的,后位和储位才是实在的。
“回宫之后记得给樽儿赔罪,别去琢磨他喜欢谁了,生下嫡子,该有的东西就都有了。”
姜家的女儿没有那儿女情长的命,强求不了。
只要用血缘把姜家和皇室牢牢绑在一起,姜家的女儿会比谁都过得好。
“儿媳明白了。”但太子妃终归有些放不下,“那天殿下的确是带了人回来的,如果是赵玄祐的通房丫鬟,不会惹出事端吗?”
“一个丫鬟而已,掀不起什么大浪,”皇后沉眉,思忖了片刻,叹了口气,“原想着拉拢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