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在别院的时候他一日能练两个时辰。
前日一早,他准备像之前那样练,刚站了一炷香他就站不下去了。
挠心抓肺了许久,他才觉出是哪里不一样——赵玄祐不在。
赵玄祐没在眼前,那股要练功揍他的劲头就消散了。
宁国公府的亲人们以为他不想练,纷纷劝他不练,可他哪里是不想练,只是缺一口劲儿罢了。
赵岐明白,外公太疼他了,根本舍不得像赵玄祐那样逼自己去练功。
他更明白,再不逼自己一把,自己真练不成了。
在别院的时候,赵玄祐时常伴驾,有玉萦在旁边陪着练字,扎马步似乎没那么枯燥。
于是赵岐逼着二舅母去靖远侯府要人。
他看着玉萦拿起毛笔,微微蘸了点墨,在纸上落下难看的一横,顿时噗嗤笑了出来。
“玉萦,你要不说你在写字,我还以为你在画毛毛虫呢?”
玉萦也有些羞赧。
用水写字和用墨写字还是有分别的。
“裴夫人说,万事开头难,我才刚开始练呢。”
“什么刚开始,也练了二十来天了。”
“殿下能不能别笑话我?像裴大人和裴夫人那样指点一下,行不行?”
听玉萦提到裴家夫妇,赵岐眯起眼睛,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就快要想起来的时候,忽而有人推开了院门,朝院子里张望过来。
“唷,殿下在练功呢。”
“二舅母,你们要进来就进来,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赵岐不满的嚷道。
“我们也是担心影响殿下练功。”当下走进来的是那日去靖远侯府要人的二夫人,走在后头了另有两位华衣妇人和两个妙龄姑娘。
玉萦猜出她们是宁国公府的女眷,忙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朝她们福了一福。
待她们进了院子,纷纷在玉萦跟前驻足,眼中浮起一抹隐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