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那么大胆子,毕竟,耳房离泓晖堂很近。”凤棠道,“别想那么多了,择日不如撞日,你今晚就动手。”
“这么着急?”宝钏纵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凤棠不耐烦道:“世子如今还呆在漓川伴驾,没有皇命他不会回京,所以,越早动手越好,这样留给我收拾残局的时间越多。”
见宝钏似乎还有迟疑,凤棠续道:“我实话告诉你吧,当初你夜里被人玷污的事情,底下人是报给我了的,知道我为什么没查吗?”
宝钏淡淡道:“侯府的人恨不得我死,姨娘查我的事,旁人只会记恨姨娘多管闲事。”
“侯府家风清正,绝不会藏污纳垢。事情报上来我就查证了,只不过,查出来玷污你的人是泓晖堂映雪的亲戚。我想拿人,是玉萦拦了我,还拿世子的名头压我!”
“真的?是玉萦唆使的?”
凤棠叹了口气,“我原是不知道她跟你的私怨,经此一事,才知道她对你恨之入骨。”
“她若想杀我,世子不会留我的命。”
宝钏对崔夷初的丑事一清二楚,更知道赵玄祐对兴国公府的仇恨。
玉萦略一挑唆,赵玄祐必然不会仁慈。
凤棠苦笑:“这就是玉萦的阴狠之处了。明面上在世子跟前装出宽宏大量的模样,不计较跟你的恩怨,实际上她恨不得将你处置而后快。你早些动手,黄泉路上,还能拉她作伴。如今世子不在府里,倘若她先对你动手,不但你性命不保,你的家人也活不了的。”
双重威胁之下,宝钏脸上的血色一分一分的褪尽。
“我知道了。我今晚就动手。”
凤棠见状,终于满意地点头。
“你放心,我替你想好了万全之策,今晚用过晚膳,我的丫鬟会掩护你到泓晖堂后面的树丛里隐匿,等会儿我会斧头事先放在那里,等到玉萦一来,你就冲进耳房,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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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玉萦跟映雪坐在廊下说了会儿话。
赵玄祐不在,映雪不必值夜,等到一盘花生米吃完,映雪早早地就能回房歇息。
映雪离开后,玉萦把吃剩的晚膳全都装在一个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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