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说得好听,谁知竟是笑话。
“不是的。”
裴拓抓住孙倩然的手腕,迫使她松开了自己的衣袖。
“保重。”
一语说罢,他掀帘跳出了马车。
“相公!”孙倩然见他决然离开,跟着他往外跑去。
可她身弱力微,一出马车便被扑面而来的秋风刺得剧烈咳嗽,那咳嗽声在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裴拓听着身后的声音,反而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她虽体弱多病,可她那般聪明,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坚韧。
离了他,她也会活得很好。
裴拓漫无目的地在街市上走着。
夜空里残月如钩,京城的大街却是车水马龙,珠玉流光,熙熙攘攘。
他走过了一条街,又走过了一条街,最后随意进了一家酒楼,让店小二上酒。
一杯,再一杯。
不够。
那便一壶,再一壶……
玉萦和陈大牛一起从楼上走下来时,便看到裴拓与掌柜争执的场面。
“裴大人?”
在玉萦心中,裴拓一向是霁月风光、芝兰秀树,即便是饮酒,也是温文尔雅,浅尝辄止。
但此刻,他醉眼迷离,神情颓然,明明桌上摆着一大堆空酒壶,却依然催促着小二上酒。
这般不要命的喝法,李掌柜和小二自是为难,不敢再上酒,只劝着他尽快离开。
“上酒!我让你们上酒!莫非,你们以为我没有买酒钱吗?”
裴拓从腰间解下荷包,重重拍在桌上。
“客官,今日的酒都已经卖光了,若要喝酒,去别家吧。”李掌柜给店小二使了眼色,他们当即上前想把裴拓送出去。
玉萦见状,忙上前阻止道:“别哄他出去。”
“玉萦姑娘,你认识他?”
“认识。”
李掌柜本就看出裴拓衣饰不俗,非富即贵,此刻见玉萦认识他,便道:“他喝得太多了,眼看着就要吐了,既是姑娘的朋友,我先让人送他去净房,再煮一碗醒酒汤。”
“有劳了。”
裴拓似乎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