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祐心中窝火得很,但他到底不会去甩开她的手,只能任由她摆弄自己的胳膊。
“你有话就说。”
玉萦道:“后来就聊了几句,他说兴国公府的事被他搞砸了,我心里就很难过,那会儿天色已晚,我着急回府就出了客栈,不过裴大人跟了过来。”
“他跟着你?”
玉萦明显感觉到赵玄祐的火气又上来了,忙道:“他醉得厉害,想是心烦吧,就跟我说了他和裴夫人的事,我听他的意思,好像往后要跟裴夫人划清界限。”
赵玄祐脸上扯出一抹冷笑,显然不在意裴拓家里那点子事。
“他说着说着,就好像头重脚轻要倒地了一样,我便上前扶了他一下,这个时候爷就来了。爷该不会以为我在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赵玄祐当然不认为玉萦在红杏出墙。
他只是既讨厌裴拓,又讨厌裴拓跟玉萦站在一起。
“刚才我跟他说的话,你也一样记住。”
“记住什么?”玉萦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道,“往后见到世子,要记得绕道而行吗?”
赵玄祐本来就窝着火,听到她故意抖机灵,一时恨得牙痒痒,只是又拿她没有办法。
“你再说一遍?”
玉萦装作没听懂一般:“那爷要我记得什么?”
“往后不许再跟姓裴的说话,路上见到他记得绕道而行。”
“凭什么?”
听着玉萦的反问,赵玄祐眉头紧拧,以为她非要跟裴拓讲话,在他要发火之前,玉萦道:“凭什么爷见了他是他绕道而行,我见他却是我绕道而行?”
“你一个女子,这般油嘴滑舌像话吗?”
“我是讲道理,才不是油嘴滑舌。”玉萦见他脸上的冰霜终于消融了几分,心中稍稍松了口气,抱着他的胳膊倚在他身边,乖巧地说,“记住了,往后见到裴大人,我尽量躲开,也尽量不跟他说话。”
“你跟他有什么话非说不可?”赵玄祐目光骤紧。
“没什么非说不可的话,可是他和裴夫人毕竟待我不错,我也不像爷这么威风,人家跟我打招呼,我一个丫鬟怎么好甩脸子?”
“裴拓是个废物也就罢了,那个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