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宫中生存,离宫后都独自养大了她,并非柔弱不能自理。
若有娘的配合相帮,许多事情都会好办得多。
“结仇?”丁闻昔万万没想到,玉萦在得知身世前就跟兴国公府有了牵扯。
对方是兴国公的嫡女,也就是玉萦的亲姐姐。
这也……太造化弄人了。
“难怪你之前对身世那般抵触。只是你要怎么报仇?营造图能派什么?你总不能闯进去吧?”
“偌大一座公府,我一个人自然是没法闯的。”玉萦看着丁闻昔,忽然意识到今日便是一个跟娘摊牌的好时机,神情微动,“娘,若是哪日我想去认祖归宗,你说我用什么法子能让兴国公相信我的话?”
往常玉萦对丁闻昔是报喜不报忧。
今日母女俩问话,玉萦却一句接一句地语出惊人,实在令丁闻昔应接不暇。
她实在没想到,玉萦竟藏了这么多事。
“你想去认亲了?”
“当然不是。”玉萦笑道,“崔夷初的兴国公的爱女,万一不得不跟兴国公打交道,我自然要多做准备。娘先回答我。”
丁闻昔思忖片刻,缓缓道:“若我去见他,他自然会信。”
“不行。”玉萦说得斩钉截铁。
她笃定崔令渊是个恶人,当年娘愿意委身于他,定然是被他蒙骗。
听娘的语气,虽然对崔令渊没有眷恋,也并不恨他。
若是再见面他又花言巧语骗了娘,后果不堪设想。
玉萦根本不想认亲,她只是留一个后手。
万一杀崔夷初的行动失败,被兴国公抓了个正着,也能有机会逃命。
“当年他送过我不少东西,陆陆续续都变卖了。只有一支他亲手做的珠钗我一直留着,可是……”
可是在丁闻昔坠崖昏迷后,玉萦已经将田宅和首饰全部变卖了。
“那就是没有信物。”
见玉萦蹙眉深思,丁闻昔拿起旁边的毛笔,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在纸上画出了一支别致的珠钗。
“娘画得真好。”玉萦惊叹道。
丁闻昔专心画完,放下笔之后,感慨道:“宫中生活无趣得很,太后娘娘就自己做首饰来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