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人上前应门。
温槊是太子的暗卫,虽然每日都会跟随在太子身边,但他说过,没有当差的时候会窝在这小院里。
这会儿他还没回来吗?
玉萦心中有些失望,但又不愿意离开。
赵玄祐不日就要带她回侯府了,回了侯府,她再也不可能似如今这般自由活动,更没有机会来找温槊了。
玉萦到巷子口的茶馆里喊了一壶茶,隔一会儿就过来敲门。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她必须赶回别院,但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回音都没有。
该怎么办?
明日再来吗?
玉萦看着紧闭的院门,忽而来了一股力气,一边敲门一边冲着里头大喊。
“温槊!温槊!”
在她喊第三遍名字之前,院门忽然打开,一只手伸了出来,猛然将她拉进了院子,砰地一声关上了院门。
玉萦看着眼前戴面具的男子,忍不住气恼道:“你在家?”
灰色面具冷冰冰的,面具后的人一点回应都没有。
“你今日一直都在?我先前敲门的时候你就在了?”
“你找我干什么?”温槊不答话,只问道。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能来找你?”
玉萦在茶馆里坐了许久,早就想好了如何游说。
“你几时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若不是我给你求情,赵玄祐早就把你杀了,你说,这是不是救命之恩?”
玉萦说得理直气壮,温槊闻言想了想,似乎是这么个理。
“那我也救……”
“你可没救我!是你自己说的,太子要你活捉我,所以你不杀我,那不叫救命之恩。”
“在地牢里,我替你挡过一斧头。”
那日跟宝钏在侯府地牢里以性命相搏的情景,玉萦记得清楚,听温槊这么说,顿时分辩道:“那是你为了救你自己,所以才拿铁链挡斧头,宝钏是我杀的,跟你没关系。”
温槊跟玉萦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玉萦聪颖伶俐,舌灿莲花,跟她斗嘴讨不着什么好,只能败下阵来。
“好吧,算你是我的救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