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极差,身体虚弱至极,连话都说不出来。
太子站在外间,听着她在屋里痛苦的声音,眉头紧皱,瞪向旁边的太医:“她吃什么吐什么,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太医为难道:“这害喜的症状有孕之人都会有,只是有的人轻些,有的人重些,乃是人之常情。”
“不给开药吗?”
“是药三分毒,服药也许会损伤腹中孩子。”
“她已经虚弱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难道对孤的孩子就没有损伤吗?”
太医闭口不敢答话。
“废物!”太子怒斥了一句,转头看向旁边的内侍,“去靖远侯府的人还没回来吗?”
内侍还没答话,先前派去靖远侯府的太监快步进殿,恭敬道:“回殿下的话,人已经带回来了。”
太子神情稍和,看向太监身后的紫烟,见她眉目清秀,姿容虽不及庄怀月,但气质还算干净。
“你叫什么名字?”
紫烟没料到自己会被直接带到太子跟前,当下跪下道:“奴婢紫烟,给太子殿下请安。”
“月儿初有身孕,害喜不止,你既是她昔日好友,往后就留在东宫好身侍奉,孤还得进宫面圣,你进去陪她。”
原来是庄怀月有孕了,难怪内侍说有喜事。
“奴婢遵旨。”
太子匆匆离去,紫烟从地上起来,进到里间,望见庄怀月虚弱地倚在榻边不停打着干呕,旁边还摆着个漱盂,像是随时都要吐。
见紫烟进来了,庄怀月无力地朝旁边的人摆了摆手,口中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下、下……”
紫烟是个聪慧的,当即对旁边的宫女道:“太子殿下交代奴婢往后侍奉昭训,这边交给奴婢吧。”
宫女自是知道太子有此命令,朝庄怀月福了一福,退了下去。
“昭训,”紫烟与庄怀月是在落难时相识的,初被抄家沦为官婢后相互扶持,的确情谊不浅。
看到紫烟来了,怀月神情松了些,她忙拉住紫烟,示意紫烟离得近些。
紫烟感觉怀月力气不小,并不像看起来那般虚弱。
“嘘,我其实不怎么害喜。”看出她的迷惑,庄怀月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