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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草丛生的小道上,一匹马倒卧在路旁,气息奄奄。
数名黑衣人围立左右,手中的武器还在不断往下滴血,地上横陈一具尸首,双眼瞪大,血迹斑驳。
段焱烨面无表情的翻看着手中信纸,口中低喃。
“温先生……”
良久,唇边浮现一个残忍的微笑。
向鸿看了看倒地不起的人,抬首对着面前威仪冷漠的人一拱手,佩服道:“殿下果真神机妙算,就料到他们会向朝廷求援,这下定是我军的兵马先到了!”
虽没看信上所书,但想都不用想,定是向朝廷要兵的。
不过可惜,他们英明神武的殿下早就料到对方有这一手,故而在去晟兰的必经之路上提前截断。
“哈哈,到时候我们率兵打进去,他们肯定还傻傻的等待朝中来的援军,却不想连消息都没发出去……”
段焱烨将手中信纸碾成粉碎,骑着马转身。
“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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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晟兰,凤府。
温度越来越冷了。
茶水放到空气中,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便会冷凝,连香味都被冻结了。
凌天院的日子仍如往常一样。
“感觉好久都没见过小姐了。”
文诀把扫帚和簸箕归位,整了整衣服,又拿起水缸中的担子舀了一担水,对刚进来的匪尧说:“最近小姐沉默了许多,你有没有觉得?”
匪尧低垂着脸,有些湿漉的黑发遮住眉眼,下颚的轮廓干净完美。
“没有。”
“哦?可我观小姐近来都未在院子中晒太阳,是不是心情不大好……”
“近日天寒地冻,谁还有闲情逸致去晒那日头?”他随口应道,将手中水桶置于灶房一角,倏忽余光瞥见窗外枝头一抹乌黑,面色一变,抬步便往外走去。
“唉?你去哪里!”文诀正将他提来的水倒入缸中,见状忙转头唤道:“这还有许多活未干呢,你怕不是要偷懒?”
“你先干着……”声音逐渐远去。
文诀:“……”
他愤愤的把水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