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之事,而是要取她的血。
人世有六苦,尚有六痛,这药人取血便要刺心,比正常人剖心痛上百倍。
“撑过这一次,等半年后我亲自陪你回南州。”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眼神却多了份温柔。
南州滋养她,她偶尔会回南州调养身体,但路途迢迢,商州地势封闭,易守难攻,这里的子民终身没办法离开,而陆宸的亲卫却十分了解商州的地界,知道如何离开,所以会派他们送她去南州。
虽能送她离开商州,但没有陆宸,她会梦魇,如果有陆宸在会好许多。
显然,这份温柔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她也甘之如饴。
她怕痛,也知道这会折损寿命。
但她还是撑起一道笑容,道:“好。”
陆宸看着她眼里无条件的信任,冷清如他,冷墨般的眉眼也不由划过一丝怔然。
他知道她乖,但他没想到她那么乖。
谁愿意伤身消寿。
只有她……
“阿玉,闭眼。”男人启唇,声音很轻,夹杂着一丝冷,像沁了雪的风。
孟连玉知道他要动手了,她长睫紧张地乱眨,但还是点点头,呼吸发紧。
她害怕到闭眼。
外面的风吹散了她的发丝。
她感觉到男人寒冽沁鼻的气息逼近,骨节分明的双手寸寸拨开她身上的衣料,带着薄茧的指腹不经意划过肌肤引起她的一阵阵颤栗,但下一刻,冰冷的刀片取而代之,贴在她身上。
锋利的刀尖几乎是同时直直地穿透她的皮肤,皮肉被顶破的剧痛随之而来。
她胸口像是被人活生生撕裂开,嘴角瞬间“哇”地一声吐出鲜血来。
她站不稳,但陆宸显然早料到这一点,结实有力的长臂牢牢扣住她的身体,她像扎根在这地里面的大树般,挪动不了分毫。
疼——
好疼——
可这一切才是开始。
刀还没到心口,需要强行刺穿肋骨,才能取到心头血。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就方才刀插入胸口时人已经没了。
她疼得眼泪模糊,看着陆宸手上的刀又加重了一分,没入了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