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应当见过不少宫中秘事。”
月奴垂首,声音平静:“奴婢身份低微,不敢妄议宫中之事。”
孟连玉轻啜一口茶,茶水微苦后甘,她放下茶盏,瓷器与木桌相触,发出清脆声响。
“十五年的宫中生活,想必见过不少人来人往。”孟连玉语气随意,却暗中观察月奴反应,“容妃娘娘入宫多久了?”
月奴手指在衣袖下微微蜷缩,随即舒展:“容妃娘娘入宫二十年,是王上最敬重的妃子。”
“二十年……”孟连玉轻声重复,心中盘算着时间。若容妃与药族有关,时间线或许能对上。她转而问道:“容妃可曾离宫南下?”
月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随即恢复平静:“奴婢不知。宫中规矩森严,妃嫔行踪非我等能知晓。”
“也是,月奴,你先下去吧。”孟连玉揉了揉太阳穴,“我要好好休息了。”
月奴欠身行礼,裙摆在地面轻轻拂过,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她退至门口,回头看了孟连玉一眼。
“公主早些歇息。”月奴轻声道,随手带上了房门。
门扉合上的瞬间,孟连玉绷紧的神经才稍稍放松。她起身走到窗前,心中思绪万千。
月奴,这个看似恭顺的侍女,究竟是谁的眼线?
孟连玉轻叹一声,转身走向床榻。无论如何,在这燕州王宫中,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轻信任何人。
夜色渐深,孟连玉终于沉入梦乡。梦中,她回到了药王谷,看到了那些天真无邪的药族孩童。知了扑闪着大眼睛,向她伸出小手:“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梦境忽然扭曲,场景变成了商州的雪地。她跪在冰冷的雪地上,陆宸冷漠的面容在眼前放大:“你只是黎玥的替身,只是她的药引。”
“不!”孟连玉猛然惊醒,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窗外已是微亮,晨光透过窗洒入殿内。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急促的呼吸。这噩梦如影随形,提醒着她不能忘记过去的屈辱与痛苦。
正当她准备起身,房门突然被推开,月奴匆匆闯入,神色慌张。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月奴顾不得礼数,急切地呼唤。
孟连玉警觉地坐起,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