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她去看那些过于惨烈的画面。
温热的掌心隔绝了外界的血腥,也带来了一丝奇异的安抚。
孟连玉身体微僵,没有挣脱。
“这不是你的错。”司言的声音很轻,他放下手,拉着她拐入一条更为偏僻,暂时还算安静的小巷。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司言道,“城中越来越危险,必须在几位皇子彻底控制住局面之前离开。”
孟连玉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的纷乱思绪。
药族的孩子们,还在等着她。
她绝不能让他们因为自己而陷入绝境。
两人按照事先约定的暗号,来到城南一处废弃的染坊。这里气味刺鼻,环境脏乱,却也因此成了绝佳的藏身之所。
推开虚掩的后门,一股熟悉的药草混合着紧张的气息传来。
“公主!”月奴焦急的声音响起,她带着十几个面黄肌瘦、眼神却依旧清亮的孩子,以及几名忠心耿耿、身上带伤的药族旧部,正躲在染坊深处一个巨大的空染缸后面。
“月奴?”孟连玉惊讶地倒退半步,警惕顿生。月奴可是燕州王的人,虽说殿上那一幕发生时,月奴反过来帮助自己,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孟连玉语气冰冷,她侧身半挡在那些药族孩子前方,防备姿态昭然若揭。
月奴跪下,额头触地:“请公主明察。奴婢确实受命监视公主,但奴婢从未真心效忠燕州王。”
“那么你效忠谁?”司言冷声插入,眼中寒光闪烁。他站在孟连玉身侧,随时准备出手制服这位可疑的宫女。
月奴苦笑:“奴婢效忠的只有公主。”
她撩起袖子,露出手腕内侧一处极细小的纹路——那是极为隐蔽的药族标记,通常只有药族核心族人才会拥有。
孟连玉睁大眼睛,震惊之色浮现脸上。
“我是容妃的人。”月奴抬头,眼中流淌真诚,“得知公主身世后,容妃便暗中部署,以贴身宫女身份保护公主。”
司言紧盯月奴,试图从她表情中寻找破绽:“若真如此,为何不早些接触公主,告知她真相?”
“时机未到。”月奴垂首,“而且公主若知晓真相过早,恐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