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杨小龙又将回来路上的事简洁说明,但未并谈起自己被非礼强暴的事。
朱国治指了指茶几上的奏折道:“一会儿派人将文书送入南京刑部,三法司会按照总督衙门的处理意见将你官职一撸到底。”
“你就在家安心等着跟小女巧云完婚就是。”
“等那张璁忙完卫所那摊烂事回京述职,老夫就上奏朝廷清剿江浙沿海匪寇。”
“到时提名由你领兵出征戴罪立功,如果随便抓几名朝廷通缉犯,说不定还能因此加官进爵!”
杨小龙提起茶壶为老丈人满上茶水,一副殷勤的嘴脸道:
“您这手计谋简直太妙了,不过很难瞒住那些聪明人,女婿怕他们会说长道短,影响您在官场的声誉。”
朱国治直起身子无所谓道:“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他人论长短。只要梧桐树不倒,那些长短自然就不会有人说。”
“你就安心在家休息些时日,张璁只要闹得不太过分,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大事,约莫个把月时间就能尘埃落定了。”
杨小龙听出话中有话道:“不太过分?您是担心他什么?”
朱国治叹气道:“他朝堂待久了,对地方事务了解仅限书面报告。”
“又哪里会知道我们地方的官员的难处,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错综复杂关系,岂是快刀斩乱麻能解决的。”
“我是怕他不管不顾,大刀阔斧的办案,牵扯进太多人和事会引起反弹,到时牵一发而动全身,引起地方势力狗急跳墙…”
杨小龙懒得去深思,这些事貌似与自己关系不大,随意点点头道:
“您也别为张璁而烦恼了,女婿大婚将至,咱们还是准备先办喜事吧。”
朱国治呵呵笑道:“也许是老夫多虑了,你说的没错,你与巧云的婚事重要。”
“他张璁爱怎么折腾就折腾吧,真闹出什么乱子,老夫再出面收拾残局。”
杨小龙坐在椅子上转移话题道:“女婿想等与巧云完婚,带她去度度蜜月,您老上奏朝廷的事能否多托些时日?”
“度蜜月?何为度蜜月?”朱国治皱着眉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