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您。”
书房内,朱国治起身相迎道:“张钦差亲自前来拜访,老夫有病在身未能远迎,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张璁回礼道:“朱总督身体有样,张某还来打搅您休息,要说道失礼也是张某有失在先。”
朱国治伸手请道:“张钦差请入坐。”
接着又对门外侍女道:“苏云给张钦差看茶。”
张璁开门见山道:“朱总督,长江上的事您应该有所耳闻,今日前来是想请您出山,尽快平定崇明岛上的倭寇,恢复南北运河交通。”
“您知道冬季将至,九边城塞上的数十万边军将士都等着江南米粮和银饷。”
“若不能在年前按时送达军营中,鞑靼南下蔻关,恐边军军心不稳,引发更大的祸事啊!”
朱国治咳嗽几声道:“张钦差的担心,朱某感同身受啊。”
“不过朱某年纪大了,身体还未全愈,多走几步路都累的虚汗淋漓,恐怕难当此重任。”说完还假咳几声装装样子。
苏文端着托盘为二人看茶后退下,张璁拿起茶碗一言不发。
朱国治端起茶碗慢慢品尝起来,两人互相之间都不说话,朱国治也未做出举茶送客的手势,大家就这样干耗着…
一盏茶过后,苏文入室内换上新茶,张璁与朱国治依然只喝茶不语。
双方谁也不理谁,就这样静静的坐着,都在等对方忍不住先提条件,自己好讨价还价,以最低的代价达成私下利益交换。
当第三杯茶送来,苏文被室内诡异的气氛压的喘不过气来,走到室外对玉娇问道:
“两位大人这是在干嘛?都三杯茶水下肚了,却一句话都不说。”
玉娇瞧了一眼室内,故意用张璁能听到的声音解释道:
“二位大人在暗中较劲呢!这场面我儿时见多了。那些官员想找我爹办事,又不想付出足够的代价,就会出现这种场面。”
“你就只管上茶就是了,依我看张璁迟早会先开口的,毕竟战事不等人,京师会不断下旨催促的。”
“咱们朱总督耗的起,大不了两耳不闻窗外事,在家养病看笑话,张璁却耗不起时间,战事拖的越久,朱总督的价码就会越要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