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冷冷道,“难不成你还想……”
“卿卿,你许了什么愿?”
他置若罔闻,唇角仍噙着笑,仿佛没听见她的质问,只是固执地重复着,眼底却翻涌着某种近乎偏执的期待。
沈清棠沉默,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
她的愿望,是永远离开他。
而他心知肚明,却仍执拗地牵着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假装一切如初。
“经历了一些事,我也看清了一些人,我记得某人说过,希望从不掌握在蝼蚁之辈手里。”
“既不掌握,我又何来的愿要许?”
冰冷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曾几何时,他们也曾在这放过花灯,她还鼓励他说出愿望,甚至拉着他一块相信这世间美好的希望。
临走时还说出那句他永生难忘的话:夫君,我们回家吧。
可惜一切都变了,那时出自他之口的话成为了她最尖锐的武器,深深刺进他心上。
李长策凝视着她的眉眼。
爱笑的少女,脸上没了璀璨的笑容,静默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场笑话。
“卿卿……”
“镜子碎了便是碎了,不会再圆了。”
她冰冷的打断他,一眼看穿了他的目的。
带她吃过曾经吃过的美食,走过曾经走过的路,像从前一样迁就她,包容她,难道当她是个傻子一样看不出来他想做什么吗?
李长策自嘲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冷嘲热讽,继续说着还未说完的话。
“卿卿。”
“我可与你说过,我与江行简是血脉相连的兄弟?”
这江心安静,隔绝了两岸喧嚣。
听得清清楚楚的沈清棠目光转向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副对他话题不感兴趣的模样。
李长策也不恼,继续说着旧事。
“江行简比我早五年出生。”
“那时他的好父亲,明知自己是定远侯府的赘婿,却偏要招惹我母亲。”
“和亲路上,那个畜生趁夜摸进我母亲的车驾,事发时……他系着裤腰带就躲进人群,独留我母亲衣衫凌乱地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