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声。
那是北境铁骑特有的冲锋令。
李长策看着突然出现的玄甲骑兵,唇角勾起血腥的弧度。
三千铁骑如黑潮般撞开宫门。
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玄色披风随风翻涌,眼底杀意滔天,衣摆上的血仿佛浸染杀气。
深邃的眉弓透着冷睿。
江行简立在大殿门口,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浅淡的眸子里透着一丝隐忍的怒,面上却仍旧风轻云淡。
“你来了?”
“果然,没有那玉佩,你也能调动三军。”
李长策手中长枪滴血,缓缓指向他的眉心。
他眉目冷睿的看着面前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兄长。
语气里透着凉薄的冷:“玉佩始终是信物,而先皇驾崩,太子继位才是顺应天命,天下万民,都不会站在你这个谋逆之人身边!”
“你说,人人是信天命,还是信你这逆贼?”
……
三日后,太子登基。
先帝驾崩的丧钟还未散尽,新帝便以雷霆手段肃清朝堂。
李长策一纸诏书昭告天下,将谋逆大罪扣在江行简头上私通敌国、毒杀先帝、意图废储,条条皆可诛九族。
可江行简却如人间蒸发,任凭禁军掘地三尺也不见踪影。
而李长策也在这场宫变中中毒身亡。
青山。
沈清棠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之人。
黑色面纱下,一双含泪的眼眸似曾相识。
“哑奴?”
她声音发颤,转头质问林萧,“不是说今日带怀喜来见我?”
哑奴抬手,面纱缓缓滑落,露出了一张令人心惊的面容。
狰狞的疤痕如同蜈蚣般爬满大半张脸,从眉骨贯穿至下颌,连脖颈与锁骨都布满了野兽撕咬般的伤痕。
那些伤疤早已愈合,却留下了永久的沟壑,将原本清秀的容颜撕扯得支离破碎。
沈清棠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
那些伤痕太过可怖,每一道都在诉说着非人的折磨。
她突然注意到对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