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阵阴风飒飒吹灭了庭院之中的烛火,被熄灭的火苗燃起了一束缥缈的白烟。
黑暗的庭院外,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响动,六子耳尖,察觉到了异样,他走到了门口,悄悄开门露出了一道细小的缝隙,弯着腰伏在门口观瞧了半晌。
花月意轻声问:“可有何异样?”
六子:“黑洞洞的,似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的。”
花月意:“让我瞧瞧。”
她顺着门缝睁一目眇一目地观瞧,庭院之中四下俱黑,当真是一闪一闪着什么,花月意纳闷,又观瞧了半晌,依稀见得似有一团猩红色的东西,逐渐那团红色慢慢变大,愈发真着,花月意这才看清是一张满脸血痕的人脸,她陡然一惊,仰头一个踉跄就栽在了地上,提起颤抖的手将六子护在身后,一脚踹开大门,那本应死了的林二满脸鲜血正狞笑着立在门外不远的地方。
他佝偻着身子,一蹦一蹦地朝着月洞门离去,六子缩在花月意的身后紧闭双目骇地浑身颤抖,忽觉耳畔隐隐约约有“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响,他先前因为受伤的一小块头皮已长出了青茬,却在现下觉得有些又凉又粘的,六子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觉阴湿了一片,再看看自己的小手,竟一手的鲜血,六子吓得叫差了音,猩红的血顺着六子的头顶往下淌着,花月意仰首一看,却看见一只通体雪白的死狐狸正垂在房梁之上,那血原来是从狐嘴里不断地向外滴落,狐狸的大半只身子都趴在房梁上,只垂下一只狐首。
花月意捂住了六子的嘴:“不要叫嚷!”又用袖子替六子抹去了脸上的狐狸血,她搬了把椅子,跳上了椅子,将房梁上的狐狸尸首一把扯了下来,狐狸卷起了房梁之上的灰尘“嘭”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花月意蹲在狐狸的身前,见那狐狸浑身并无明显伤口,唯有半耷拉出来的舌头又黑又紫,恰在此时闻听得院墙之外有男人高声啸道:“三姨娘上吊了!快来人啊!”
六子两腿发软,抱着花月意就嚎:“死人了!死人了!”花月意拉起六子朗声道:“走,去看看!”二人就踏出房门。
庭院之中恢复了寂静。
房间的角落里立着红木雕花的衣柜,柜门“吱呀”一声开了。跳出了个一身蒙面黑衣的人,看身形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