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猫叫从审讯室外传来，“喵~”
“小屁孩儿犯病了。”
听到小黑传来的讯息，顾九音皱起了眉。
按理说，她稳住了小孩儿的病情，他短时间内不该犯病才对。
“顾冉冉这个女人太狠了，你被带走以后，她把小孩儿带回了疗养院，然后就对小孩儿精神摧残，一直到小孩儿发病，她才停手。”
顾九音听到小黑的话，心脏狠狠地揪了一下。
“精神摧残？”
“电击，溺水，恐吓，只要能对精神造成创伤，顾冉冉都会给他来一遍，直到他犯病，她很聪明，这些不对对小孩儿造成什么外伤，所以疗养院那些蠢人没有发现。”
顾九音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有一瞬间呼吸困难。
脑海中闪过小孩儿期盼的眸子，稚嫩的脸颊微红，紧张又小心的捏着她的衣角。
原来，他的失语不是天生，而是长期遭受精神上的挫伤才导致的。
有的人天生不配做母亲，就像有的人天生不配做爷爷一样。
小孩儿的经历，让她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小黑感觉到了顾九音的情绪变化，它没再继续说下去，见过顾九音从小的经历，他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想了想它道：“小孩儿暂时没事，已经被抢救了过来，但却遭了一场罪。”
顾九音紧紧的攥着拳头，指尖陷进肉里，她却不觉得疼，声音沙哑，“张三出狱了。”
“让他来见我。”
“那小孩儿怎么办？”小黑担忧道。
“他不会有事。”顾九音不知道在安慰小黑，还是在安慰自己。
小黑叫了一声便离开了。
顾九音望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光，只觉得异常刺眼。
原本，她只想让顾冉冉去她该去的地方，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或许让她从高处跌下，陷进泥里，失去一切，才是她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