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柴房的门开着,程如霜也不可能再傻等下去,她牵着女儿的手,回了房。
终于在榻上歇下,又喝了驱寒药,她才稍有好转,终于能安心睡上一觉。
再醒来时,已是夜里。
卫意离开了,房里只燃着两根蜡烛,昏暗光线下,程如霜看到男人的俊朗侧影,不由一怔。
多年前她就是被这道身影所触动,一眼就爱上这个男人。
但现在,她只想远离他,再也不想看他。
挪开视线,她冷声开口:“你怎么来了?”
“你醒了?”卫祺起身坐到榻上,撩起垂下的幔帐,递过来一杯水,“先喝两口吧。”
程如霜喉咙干渴得厉害,却没接卫祺手里的水,而是自己探身到榻前矮桌上,拿起白玉壶倒了杯茶,放到唇边缓缓啜饮。
卫祺的脸色顿时一沉。
但他将情绪压了下去,将茶杯放下,又伸手来握程如霜的手:“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多谢王爷体恤。”两人肌肤只接触一瞬,程如霜就将手抽走了。
卫祺的手僵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收回去。
程如霜的手早已不像当年一般细腻软滑,肌肤粗糙龟裂,显然三年来不知吃了多少的苦。
想到这里,他低叹口气:“抱歉,今日的事的确是我太着急关心宋芸,才冤枉了你,毕竟你曾做过那样的事……”
程如霜冷笑。
终究还是她的错,哪怕他们冤枉她,也要怪她曾有个不好的品性。
“但宋芸她好面子,我们都冤枉了你,她也不好意思辩驳,毕竟那是在打她娘和哥哥的脸,她是程家收养的,不敢说这些话,你也能理解,对吧?”
程如霜挑了一下眉毛,打量卫祺一番,在他脸上只看到认真神色。
实在没忍住,她问:“这理由是谁找到的?我可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借口。”
离谱到让人生不起气来,唯有好笑。
卫祺脸色又是一沉:“好了,别那么计较,她是你妹妹,犯了些错,你就不能原谅她?如此小肚鸡肠?”
程如霜沉默地听着。
不管是谁做错,归根结底都是她的错,她就不该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