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洒落在她的肩头。
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的光辉,使得她整个人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愈发洁白如玉,超凡脱俗。
随着梭子快速滑动,一段漂亮整齐的布很快便织成了。
织布的速度不知比之前快了多少倍。造织布机的厂房里响起欢呼。
人人脸上洋溢着笑意,大家将赞许的目光投向李清婉。
庆贺是短暂的,时间短任务重,必须要赶紧行动起来。
到天擦黑的时候,十几架织布机都做了改良,很多已然投入使用。
一匹匹织好的布摞了起来。
再花四五日的时间,剩下的织布机也能够改良好。
很快就能织出足够制造棉衣的布匹,剩下的时间只需缝制棉衣就可以了。
时间充裕了,人手多了,制作棉衣的进程自然就快了。
俘虏们不用再没日没夜地劳作了。
为了奖励卖力劳作的俘虏,霍顿特意让人将几头宰好的牛羊运了过来,在俘虏营搭起几个火堆,烤着吃。
红色的火光中,肉滋滋地冒着油,香味四散开来,勾着人的味蕾。
俘虏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很久没有过正常人的日子了。
李清婉向霍顿告辞,说明日再来。
霍顿说道:“你是俘虏营的功臣,用过饭再回去吧。”
李清婉拒绝,“不用了。”她害怕不早些回去,惹耶律烈不高兴,下次不让她出来了。
李清婉上车离开的时候,俘虏们已经被带到了火堆跟前,分布在各个火堆旁边。
她环视四周,没有看到她父皇和弟弟的身影。
就在这时,有人有感而发地唱起了歌。
李清婉扒着车门,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一个四十余岁的男人,留着络腮胡子,身上穿着破衣烂衫。
一双拨弄着火堆的粗糙大手,生着冻疮,布满裂痕,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眸子好似着了火。
潦倒困乏,却不能掩盖他非凡的气质,斯斯文文的,应该是一个读书人。
那人唱的是一首词,那段词的意境宛如水波潺潺,轻快而明丽。
悠扬歌调间流淌出的情感,让人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