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冬夜天寒,你从外面回来,定然冻坏了,喝了酒刚好暖暖身子。”李清婉说着违心的话。
耶律烈接过杯子,看着淡青色带着细纹的酒杯,苦笑了一声,“我可不记得你这般关心我。”
李清婉眼眸微闪,不自在地抿了一下唇瓣。
刚跟着他的时候,她夜夜垂泪,直到他拿她的家人相逼,她才不哭,但是见了他依旧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能躲便躲,能不说话便不说话,巴不得耶律烈不要记得她才好,哪里会主动关心他?
后来她这个样子,耶律烈许是烦了,给她发了脾气,说她最好好好地跟着他,等他腻了烦了就会放过她,她若是一直这般,他将来就算是腻了烦了,也不会放过她。
李清婉便对他依从了很多,只盼着他能够厌弃自己。
耶律烈看了李清婉一眼,仰头将酒喝了下去,拿起筷子吃菜,只吃了几口便闭眼晕倒在桌案上。
李清婉拍了拍耶律烈肩膀,见他已然昏死过去,便从柜子的最下面将包袱拿了出来,等着跟外面的人会合。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帐外传来低声搏斗的声音,还有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李清婉抓紧包袱起身走到门口。刚到门口,一个身影高大,眉清目秀的男人便掀开毡布走了进来。
尉迟烨抓住李清婉的手,“婉婉,你父皇和母后已经被救了出去,咱们走吧。”
“好。”
尉迟烨对跟在身后的一个黑衣人说道:“这里交给你。”
黑衣人领命走了进来。李清婉抓住尉迟烨的衣袖,“你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