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耶律烈穿着宽大衣衫在院中练完剑,回到内室。窗帘紧闭,室内昏暗,房中静悄悄的,偶尔从窗外传来两声鸟雀的啁啾声。
看来李清婉还在睡。
耶律烈走到床跟前,长身而立,掀开一角床帘,深邃的虎眸看着床榻上的人儿。
李清婉平躺在床上,身影隐于昏暗的光线中,面容苍白中透着淡淡红晕,精致惑人,仿佛是晨曦初照下雪地里一抹羞涩的桃花。
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地铺在枕上。她穿着宽大贴身的纱衣,领口宽大,可见春光。呼吸均匀,胸脯起伏,修长纤白的天鹅颈上可见两朵他留下的印记,好似飘落风中的桃花瓣。
柔美而娇嫩,宛如暮色里沼泽边悄然绽放的细弱花朵。恰恰是那份不经意的脆弱,轻易便能触动人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耶律烈将床帘拢起,挂在两边的金钩上,坐在床沿,痴痴地看着李清婉,俯身吻上她的额头、鼻尖、唇瓣,轻轻地啄着。
李清婉即使是睡得再沉,也感觉到了异样,抬手推他的脸颊同时转过头去,软软糯糯地说了一句,“不要。”
耶律烈轻笑,她昨晚说得最多的便是这句话。他凑过去吻她的脸颊,脖颈。
李清婉睁开迷蒙的睡眼,但到看清楚是耶律烈吓得向后缩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前天晚上她好不容易歇息了,昨日晚上便被他恶补了回来。
李清婉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睡着的,以前耶律烈给她整理穿衣的时候,她还有印象,昨夜睡得太沉,他后来做了什么她都不知道。
“放心,不碰你了。”耶律烈抬手整理李清婉额前的碎发,“躺一会儿起来吧,吃点饭,我陪你去见祖母。”
“你不去处理公务吗?”
“今日不上朝,去军营。”昨日耶律烈就打算去军营的,但是中途暗卫传信说耶律齐入了李清婉和耶律质古所在的雅间,他拨转马头便赶了回去。军营便没有去成。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以前还对这句话不能理解,觉得只有意志不够坚定,只知贪图享乐的人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行为。自从有了李清婉,他早已经变成这样了,只想腻味在儿女情长里,处理公务的间歇都会想到李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