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细细的铁绳死死地勒紧了他的脖颈,他抓住绳索,使出浑身力气拼命蹬腿挣扎,奈何身后之人力大无穷,他根本就挣脱不开,只能怒视着朵古丽,眼眸充血,无法喘息。
直至官员不再挣扎,贴身侍女又等了片刻,才将绳索松开,把绳索利落地卷起来,放入袖口。动作一气呵成,可见是做惯了的。
朵古丽看着地上的尸体,骂了一声“蠢货”,有些厌烦地挥了一下手。
贴身侍女赶忙让两个内侍进来,把尸体抬了出去。“主子,眼下该怎么办?”
“怎么办?线索到这个蠢货这里就断了,量耶律烈也查不到本宫的头上。”
只是北枢密院是保不住了,实在是可惜。北枢密院掌管上京的刑罚,权利极大。北枢密院要是没了,她相当于自断一臂,以后在京中运作一些事情势必要费一番周折。
她就知道耶律烈出征一回来准没好事儿,以前耶律烈战事缠身,没有精力对付她跟大王子,眼下倒是腾出空来了。
本想着抓住李清婉,好胁迫耶律烈,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倒让自己损失惨重。
不过耶律烈如此在乎那个代国女人,也恰恰暴露了自己的弱点。朵古丽想到这里,心情大好,嘴角浮现出笑意。
一直以来,耶律烈都跟铜墙铁壁一般,毫无破绽,无懈可击。在一次次较量中,她次次落败,损失越来越大,这次终于让她抓住耶律烈的弱点了。
她要让那个代国女人成为插在耶律烈心尖上的一把刀,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贴身侍女见自家主子转忧为喜,问道:“主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本宫在想,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心要够狠,只有心足够狠了,才不会有软肋。人啊一旦有了软肋,便只有被人拿捏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