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不是没想过找人假扮,她在一旁看着的法子。
但陆砚初轻易不让人看他的腿,更别说他本就厌恶的妻子。
思来想去,还是只能她乔装成玄清,自己来给陆砚初治腿最是方便。
“是儿媳的疏忽。”宋知微低头认错。
她是玄清一事,万万不能让侯府的人知晓。
“你认错倒是爽快,倒是改一改你这不着调的做派!我和你祖母年岁已高,日后侯府终究是要交到你和砚初手里,你这般行事没有个章法,让我和你祖母如何安心?”
“儿媳……谨遵母亲教诲。”
顾氏发挥了一通,见宋知微态度谦卑,是彻底舒坦了。
“既然你与那玄清神医关系不错,那你明日将他请来,给秋韵和月月把个脉。”
宋知微不明白顾氏唱的是哪一出,斟酌措辞道:“玄清神医向来不看轻症,秋韵和月月请太医院的人来把脉即可。”
“月月是早产儿,我更信任玄清神医的医术。”陆砚初忽然开口,“他既然是你请来的神医,你在他那儿应该是有三分薄面。”
“对啊。”李雁卉期期艾艾的道,“弟妹,我没求过你什么事,秋韵这次高热来的蹊跷,让人忧心,还请你发发慈悲,请神医过来给秋韵把个脉。”
她又叹气,“秋韵现在是府中唯一的血脉,我将她当眼珠子一样看待,弟妹,你不会嫌我们烦吧?”
宋知微不言,嘴角那抹惯有的客套微笑逐渐僵硬。
顶着众人的目光,宋知微道:“我明日会试着请一请,至于神医愿不愿意答应,我不敢保证。”
顾氏道:“你诚心诚意相邀,他岂不会应允?”
言下之意,若请不来,就是你宋知微不够心诚。
宋知微不软不硬的道:“我与玄清只是点头之交,他去年答应来替侯爷看腿,是因为听说侯爷的腿太医院医不好,才生出了几分兴趣。”
顾氏拉脸,不高兴了,“总之,你明日必须把人请来!”
转日,宋知微一大早就出门了。
莲心忍了又忍,小声问道:“夫人真要去给秋韵小姐还有月月小姐诊脉吗?”
宋知微表情淡然,身子随着马车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