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头不错,没有久留,她还得去给顾氏请安。
顾氏和她说要给云安郡主送谢礼一事。
“不能大张旗鼓,但也不能草草了事,多亏了她,诗鸢才平安归来,咱们礼数不能缺。”
宋知微敛眉:“是,等会儿媳拟了单子,劳烦母亲过目一番,看是否要增减。”
“行。”
事关云安郡主,宋知微又去找了一趟陆砚初。
“你备好礼,届时我去走一趟便可。”
陆砚初扶着墙练习站立,今日比昨日好了不少,他站了半刻钟,双腿没有打颤到无法站立,依旧稳稳当当的。
宋知微扫过他的双腿,“还是我们一块去,显得郑重。”
陆砚初扭头,冷笑道:“你以为云安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才去救诗鸢?”
无论掳走陆诗鸢的贼人是何方势力,云安郡主救了人,相当于得罪了对方。
云安郡主如今本就处境艰难,不该多管闲事。
是为了他,才会冒险出手。
陆砚初胸口有种难言的酸胀感,同时还包裹着一股暖意。
他欠云安的实在太多了,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
宋知微平静对视,“还是说,侯爷想要上京的谣言越演越烈?”
“谣言止于智者,本侯不会和一群愚昧无知的蠢货计较。”
“侯爷不在意,那云安郡主呢?”
陆砚初哑然。
是啊,他不畏风言风语,可云安不行。
本来她突然回京,就惹来了不少非议,国公府到现在也没有派人接她回去,是什么态度明眼人一看便知晓。
他帮不上忙就算了,不能让云安的处境更加艰难。
陆砚初深吸一口气,“行了,本侯知道了。”
他一定要重新尽快站起来,做回以前的平南侯!
没有虎符,没有权势,他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
这种无力感,像是带刺的藤蔓,紧紧缠绕住他。
让人窒息,又因为刺痛时刻保持着清醒。
陆砚初快要被这种感觉折磨到疯了,或许只有一切回到他所设定的正轨之中,才能获得真正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