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算的上亲戚,就算攀不上摄政王的关系,我与锦衣卫副指挥使刘钧有些交情,必定不会让你夫人在东厂有危险的。”
云安郡主安慰道。
陆砚初抓着扶手的指节微微泛白,等待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是宋知微自己不知死活,非要闯东厂,她的死活我不关心。”男人语气冷漠无情,“我只是怕她牵累侯府。”
除了皇上,谁人不畏惧东厂?
有几人敢跑到东厂来闹腾,真当摄政王是什么好性子的人?
这些年,死在他手下的王侯将相还少吗?
宋知微简直就是不知所谓,胆大妄为!
“呦,这不是陆侯爷嘛。”
突兀的,一道尖锐、似男似女的声音乍响。
曹公公笑呵呵出现,拱手问候:“奴才见过顾侯爷,见过云安郡主。”
陆砚初和云安郡主止住了话头,与曹公公回礼。
“曹公公不必多礼。”云安郡主开口就是笑,“许久未见,曹公公还是如往昔一般丰神俊朗。”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个郡主。
曹公公在官场浸淫多年,自然不会犯那等狗仗人势的低级错误,态度是恰当好处的谦卑。
“云安郡主谬赞了,奴才就是个阉人,哪用得上丰神俊朗这等好词。”
“是曹公公太自谦了。”
云安郡主笑容不变,“既然是您出来,想必王叔也在东厂,不知王叔近来可好?”
“王爷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一顿机锋,迟迟没说到宋知微。
陆砚初以前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虚与委蛇的假客套,他是武官,喜欢直来直往。
要是换做从前,他早就不耐烦,直接问曹公公宋知微在哪儿,能不能带她走。
可现在他只是空有爵位,而无实权的废人,在一个太监面前竟然只有忍耐憋气的份。
陆砚初心头冒起一缕邪火。
他本不需要吃这种挂落,都是因为宋知微!
她非要跑来东厂,害得他不得不来东厂捞人!
云安郡主眼角余光瞄见陆砚初变沉的脸色,知道他耐心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