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么个货色?
她甩开裴奕,收回视线,用帕子沾了沾手尖。
“真是无趣。”
“来人,裴奕私闯公主府,以下犯上责打本宫的人,罪无可恕,念其相不错,本宫瞧着赏心悦目,死罪可免,着三十大板,禁于柴房,无本宫命,任何人不得给他吃食!”
裴奕闻言,不敢置信。
拉着时赋秋正红色的袍角跪下。
“公主,公主您今日是累着了吧?怎么胡言乱语了?我是裴奕啊,您未来的驸马,是您亲自下令,公主府上下见我如同见你的呀?怎么会是私闯?公主,您搞错了吧……”
“闭嘴!”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本宫看不顺眼的草民,还驸马?本宫身边的马夫,都轮不到你来当。”
这时不仅裴奕不敢相信,就连公主府的诸人都不敢相信。
平日在裴公子面前,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公主殿下,今日怎么大变样了?
裴奕此时才心觉不对。
公主眸中的厌恶不似作假。
难道她真的厌恶自己了?
保命要紧!
“公主,草民已经高中状元,过几日陛下便会授官,若您对朝中官员私自动刑,就算是陛下再宠爱您,御史谏言,您也难逃其罪,草民并非贪生怕死,实在是担忧公主的安危呀!”
裴奕眸角闪着猩红,满眼情真意切,当真叫人闻之欲醉。
谁知,时赋秋笑了一声。
素手勾起裴弈的下颌。
“可,如今还未授官啊,你算不得朝臣,本宫就算是杀你泄愤,谁又敢多说半个字?”
“且,京中谁人不知,本宫对你情根深种,非你不嫁,说本宫杀了你,谁信啊?”
裴奕跌落在地。
他从未见过公主这副模样。
高贵又可怖,轻易拿捏人生死。
这段时日,昭华公主对他的细心温柔,早已让他忘记公主先前的名声。
娇蛮任性。
是啊,她是公主……
裴奕认命地被人拖走。
时赋秋听着裴奕凄惨的喊叫,心中只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