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算有心。
时赋秋重生一来,最多的情绪,便是愧疚。
愧对父皇母后,也愧对燕景安。
想起上一世燕景安的下场,时赋秋心头不免泛酸。
若不是裴弈与宋安莲处心积虑,怎会如此?!
“咚咚!”
就在此时,厢房的门被敲响。
“进。”
白青拱手一礼后,附在时赋秋耳边,低声道:“公主,裴公子出门了,似乎是约了人。”
时赋秋眉头一挑,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挥了挥手示意白青退下。
燕景安不知她心中所想,但见她神情,应当心情不错。
“公主真的要和裴弈这等人成亲吗?”
“裴弈是何种人?”
时赋秋夹了一块甜香茄,漫不经心道。
燕景安以为,因他一句话,她不高兴了,到底还是在意他的是吗?
搭在桌角的手紧了紧,倔强道:“出卖品相,此为下品。”
“别这么说,好歹他也是当朝状元,才华出众自是不必说,再加上如此容颜,被人赏识也是应当。”
“那裴弈有什么好?他处处算计,谋求打点,决计不是好选择!你身为公主,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偏被他迷了神魂?时赋秋,你到底怎么了?”
时赋秋听到自己的名字,一阵恍然。
她与燕景安交好,二人自幼便不在乎什么礼数。
他从不喊她公主,她也从不唤他燕世子。
自从裴弈出现,二人关系极速下降至了冰点,不再似从前般随意。
一句燕世子,一句昭华公主,二人从此形同陌路。
而今恍然听闻,已觉隔世。
时赋秋心底的柔软颤了颤。
空气忽然凝住,燕景安发觉自己失言,小心翼翼抬眸瞧了眼,便立刻低头,“臣失言,还望公主体谅。”
“燕景安,我与裴弈是一世的纠葛,满心的怨恨,今生,我与他,定是不死不休。”
忽然听到此言,燕景安错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她说什么?!
满心怨恨?!
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