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要建察检司的缘故?”
“不错,察检司势在必行。”
燕景安不知,时赋秋没那么深明大义。
她非君子,乃小人也。
若是能亲手杀了他泄愤,何苦兜这样大的圈子?
上辈子裴弈谋算一生,不就是图高官厚禄吗?
既如此,她便让他知道,他除了那副皮囊外,样样不如人。
二人谈了许久,燕景安也解开了心结。
原来秋儿让裴弈久居公主府,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既然这样……
“我爹近日身子不爽,他嫌我吵闹,不许我住在府里,我如今也是孤家寡人,没地方住了,总不能让我堂堂一个世子,去住店吧!”
燕景安说着,一边偷瞄了时赋秋一眼,整颗心咚咚跳个不停。
裴弈住得,他为何住不得?
时赋秋蹙眉。
有些惊异。
定远侯最是好脾气,对他这唯一的儿子纵容的不像样子,也会赶他出府吗?
时赋秋不解,但还是顺着话头接了句:“不如你去我那住吧。”
闻言,燕景安兴奋地差点跳起来,但还是矜着:“公主府哪是闲人能进的,我去住,不好吧?”
时赋秋瞥了他一眼,“幼时不总住一起吗?罢了,你不愿……”
“反正我也没地方去,去你那凑合凑合吧!”
燕景安扬起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面上却还是那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时赋秋虽觉得有些奇怪,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幼时,时赋秋就喜欢和燕景安一起玩。
若是燕景安被拘在府里,不能进宫,时赋秋定哭的皇帝皇后心疼。
皇帝便会召定远侯进宫,必会责备一番,且留燕景安住在宫里陪公主玩。
后来,时赋秋有了自己的公主府,二人常常于公主府相聚。
燕景安进公主府,与进定安候府无异。
因而燕景安住在公主府,实在是没什么奇怪的。
白青又一次敲门,附在时赋秋耳边道:“公主,宋安莲出现了。”
时赋秋立即起身,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