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拽了拽他的衣角,冲时赋秋赔笑道:“司长莫怪,何家主散漫惯了,平日里就是这样没规矩,都怪下官带他出来见客。”
碧梧听不下去,直言道:“客?知州这话不对,谁是客?我们司长不以皇室身份压人,可知州别忘了,我们公主是君,知州是臣,公主到哪,只要是大霄的领地,都是家!”
曾知州脸色微不可察的变了变,但很快恢复,端起笑,“是是,是下官失言,公主莫怪。”
何家主更是恼了,“主子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道理?!一个下贱的婢子,也敢指责知州的不是,这便是公主府里的教养吗?!”
原本小打小闹,时赋秋不欲同他们计较,可此话一出,无疑是在掌她的脸,掌皇家的脸,时赋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冰冷的眼神落到何家主身上。
“何永,何家如今的家主,难道何家主坐在家主之位上久了,厌倦了,想坐坐龙椅才是?”
何永向来狂妄,此话一出也不免害怕,“你胡说什么?!我何家对陛下向来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你休要污蔑我!”
“既忠心耿耿,公然辱我公主府又是何意?!这就是何家主的忠心吗?”
何永知道自己失言,他咽不下这口气,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得不低头。
“是草民失言,公主恕罪。”
时赋秋收回视线,冷冽道:“本宫是来盯水防的,只要水防过关,本宫即刻离开,希望本宫在这其间,你们都掂量着自己的分量,莫要让本宫不痛快,否则,本宫也不知,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也别让本宫看见,你们欺压百姓,狼狈为奸,本宫不爱多管闲事,但眼里也容不得沙子!希望这段时间,我们可以,愉快相处。”
何永脸色如锅底般黑沉,被曾知州压着行礼,“是是,公主放心,臣定全力以赴。”
“那公主,知州府里摆了宴席为公主接风,公主可否赏脸……”
时赋秋没这个兴致,“接风宴就不必了,明日辰时,还请曾知州准时到水防处陪本宫察检。”
“诶是!”
曾知州恭敬模样做极。
时赋秋赶路多日,此时也累的紧,吩咐好了这些,直接带着人进了江州。
身后的曾知州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