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并不恼,我只是害怕,我怕连你也不想理我了……”
燕景安吸了吸鼻子,忍回了哭腔,“罢了,我同你说这么多,你也听不见。总之,我不会再放手了,我会让你看见我的好。”
他忍着身上的疼痛,一步步踩稳,终于在日落之前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是一处山洞。
燕景安将时赋秋放下后,找些草垛将她掩住,便独自出去找草药和生火的木柴。
他虽自小顽劣,但定安侯毕竟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
什么草药可以治伤,燕景安耳濡目染,也知道不少。
夜已深,踩着月色的燕景安回了山洞,却忽然慌乱。
“时赋秋?时赋秋你去哪了?你不要吓我,秋儿?”
草垛早已散乱,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墙上蹭出了不少血迹,地上没有拖拽的痕迹。
这是?
燕景安立即发现,这儿应当是有人来过。
是谁?
是敌是友?
燕景安不敢再想下去,即刻按着先前那人的脚步追了出去。
树枝划过他的脸颊,草地藏着的可扎透人脚底的蒺藜,身上未愈的伤口一次又一次被划破,燕景安像没有知觉般往前冲着。
直到力竭,一个跟头栽倒,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气力,他的眼泪才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紧握成拳的双手狠狠砸向地面,“该死!我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那待着?!”
“是我害了她……”
“是我害了她!”
燕景安不断抽泣,心脏更是犹如万千根针扎进去般,疼的他喘不过气来,喉间紧涩,大脑一片空白。
身上的伤痛,精神的打击终是让他逐渐失了意识,昏了过去。
……
这边碧梧和阿幸搜寻数日无果,而时允棋已经打算回京,派人过来催促他们。
阿幸几日搜寻,心一直悬着不下,眼中闪着猩红,不甘道:“难道就这么放弃吗?不行!世子还在等我,找不到世子我不会回去的!”
碧梧经过这几日的搜寻,心已经镇定下来。
公主和世子何等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