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直接站起了身,手中的山水墨画扇子一合,“六妹好好歇着,我就不多叨饶了,告辞。”
见他离开,时允棋也起了身。
兄弟俩一前一后出门,时赋秋望着这两道身影,眸色逐渐幽深。
“备马车,去察检司。”
……
公主府门口。
两人会面,气氛格外诡异。
“四弟现在越来越深不可测了,就连我这个哥哥也要甘拜下风了。”
时允栎长相阴美,又喜欢穿繁重复杂的衣裳式样,一颦一笑简直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般。
此刻日光照着,时允栎冲着时允棋浅浅笑着,着实勾人心魄。
“三哥这话,真是折煞小弟了,三哥十三便入朝堂,跟在父皇身边学政,我才入朝多长时间,怎么能和三哥相提并论呢?”
时允棋眸中的凌然一闪而过。
虽然他并非父皇的第一位皇子,却是出身光彩,又命长的。
不似那位,贱婢爬床生出来,被父皇厌恶,养在皇家别院,是没可能继承皇位的。
也不像大皇子,虽父皇极为爱重,却早亡,是个没福气的。
因此他侥幸在皇子中居长,早早地跟在父皇身边做事。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尽管如此,时允栎不还是一年时间,就追赶上了他?
父皇对他,也并没有那么多的怜爱。
到如今,他在父皇心中,还比不过那个死人!
时允棋无数次在想,若是他的母亲是皇后,是不是结果就都不一样了。
他不用费尽心思,也能得到父皇的偏爱。
就像时赋秋一样……
如今时允栎的这些话,就像是在打他的脸一样!
“四弟嘴皮子,越发利索了。”
他眸色阴暗,死死盯着面前的亲弟弟。
时允栎轻笑一声,“哪有,是三哥教的好,小弟不敢。”
“时允栎,你知道父皇赐了什么给小六压惊吗?”
时允栎十分不在乎,“能是什么?左右不过些许银钱,再不济给她升升官职,三哥,她只是个妹妹,你没必要连这个都要和小六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