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口说话。
终于，还是宋荣天打破了这一阵沉默，他看向曹红姗，脸上神色晦暗不明，声音有些干涩：“刚刚那一幕，吓到你了吧。”
曹红姗连忙摇摇头。
有什么吓到的，吓人的明明是那些坏人。
她颤抖地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包纸，细细地替宋荣天擦拭掉他脸上的鲜血，眼中无限柔情：“阿天，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差点就……”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但两人都懂。
宋荣天闭了一下眼，将眼泪藏了起来，再次睁眼时，脸上无限坦荡，“红姗，都怪我不好，我应该亲自看着你上楼的，都怪我，我应该早点发现你的手机在我这里的。”
他的愧疚几乎爬满了整个表情。
曹红姗轻笑一声。
她喜欢的男孩子，开朗阳光，却甘愿为了她，用最偏执的方式对待那些坏人。
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忽视掉自己心中的害怕，曹红姗突然伸手，抱住了宋荣天，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一点都不介意他身上的血腥，开口：“阿天，不怪你，怪的是那些坏人，他们应该下地狱。”
宋荣天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两人这个姿势，他能清楚地看见曹红姗白皙肌肤上的红，都是被那些人摸出来的。
他忍住自己想要回去再把他们打一顿的冲动，轻轻地摸了摸曹红姗的脖子，声音温柔：“红姗，谢谢你。”
曹红姗颤抖着身子，没说话。
宋荣天刚想继续开口，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阵凉意。
是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他一下子就慌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连忙道：“红姗，你别哭，都没事了，要是你害怕的话，我们现在去找警察把他们抓住好不好？”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多关心。
曹红姗摇了摇头。
刚刚那一瞬间，她几乎绝望到了极点，甚至都想好自己即将面临的后果了。可是宋荣天出现了，他就像一个天神一样，降临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不要怕。
她喜欢的人啊，就是这么好。
好到她觉得自己都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