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地选择了陪顾小非睡觉。
关灯之前，看见的是裴沥川幽怨的目光。
……
早上。
顾小非一大早就起来了，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有些呆愣。
他本来都睡着了的，但是被屋外的声音吵醒，转头却看见妈妈和坏人叔叔在一起亲热。可是由于昨晚太困了，他在顾南枝的哄哄下便去睡觉了。
一大早，竟然看见坏人叔叔从客房里出来。
顾小非看着他，两个人大眼瞪大眼。
裴沥川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想着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梦一样，让他久久缓不过来。即便如此，他今天的心情也是非常好。
甚至早起做了个早餐。
轻轻地拍了拍顾小非的头，在他单纯疑惑的目光下，裴沥川开口，“快去洗漱吃早餐吧。”
顾小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裴沥川极其有耐心，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顾小非脑海里回荡着昨天看见的那一幕，唇角抿了抿，稚嫩的面庞上满是严肃，“坏人叔叔，你是不是喜欢妈妈？”
他不傻。
他能看得出来。
裴沥川一愣，也没有隐藏，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认，“对，我喜欢你妈妈，我也喜欢你。”
顾小非抿着唇角，没说话。
裴沥川轻和温柔地看着他。
他昨晚夜不能寐的时候，也想到了顾小非的身份问题，本来打算问顾南枝的，但又觉得没有必要。无论他是谁的儿子，自己都会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的。
如果顾南枝想说，就说出来。
不想说的话，自己也不会勉强她。
本来以为顾小非会不让自己喜欢顾南枝。
但是没想到，过了很久，顾小非才缓缓开口，“那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妈妈，妈妈这些年一直很辛苦，小非希望，能有人比自己更爱妈妈。”
他的话童真幼稚，却不失力量。
裴沥川的心里震了震。
他没想到，顾小非年纪小小，就知道这么多。
在顾小非诚挚的目光中，裴沥川温柔地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