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愈微微点头,牵马走进马球赛场。
鼓声鸣,马球仰抛入云霄,十马齐奔。汴京城的少年郎,或斗勇,或好胜,渐渐杀红了眼,便是京中有名的纨绔也拿出了斗志,赛事愈发激烈。
眼花缭乱间,一人从马上摔下,摔伤了腿,正是王从愈所在的蓝方,而此时,蓝方已经落后红方三球。
伤者抬下场,再无法比赛。面对蓝方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认输,一是缺人继续比赛。而此时,距离比赛结束只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胜负已定。
王玉瑶悠闲的舞动手中牡丹团扇,笑着侧目:“有些东西不属于某人了,那就永远都不属于了,若再觊觎,也不过是多添笑柄。”
王苏瑶冷冷道:“你还是想想回家怎么交代吧!”
王玉瑶强装着镇定挪动身子,眨巴着眼睛,捂嘴笑:“你不会以为有人在乎你的破东西吧!”
“我的东西是没人在乎,但没有人不在乎哥哥的伤,尤其是父亲。”王苏瑶推开快贴到自己身上的钗环架子,示意高直叫停比赛。
恰在此时,响起一阵响亮的鼓掌声。王从愈单骑突破防线,直冲对方球门,一球漂亮的飞进。
有人高声赞道:“好一招独马贯阵!”
话音未落,球高挑过顶,再进。
杨潇潇一直站在马球场边,那名摔伤的男子坐在她身边,感叹道:“这是飞鸢?没想到这看似文弱的王家公子马球打的还挺好,不过他早干嘛去了,非得害我摔断了腿,才出来逞英雄。”
杨潇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离得远些。
又一球进,鼓掌声再次响起,至此双方战至五平,马球在草地上翻滚,争抢激烈。红队两人挡在王从愈马前,严防死守。
风吹香烛,一炷香随时燃尽熄灭。
王从愈调转马头绕场飞奔,寻到空隙后,侧身转臂夹紧马腹,以雷霆之势冲入赛场,持杖击球。
铛的一声,铜锣敲响,蓝队胜。
马球场上响起山呼海啸的鼓掌声,杨潇潇却是担心的厉害。他那最后一招侧伏鞍虽然赢的漂亮,但用的都是腰腹的力道,而他的伤,正是在腰腹之上。
王从愈下马走来,除了慢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