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杨彦全这下子真拿这丫头没办法了:“不许哭!别哭了听见了没有!……好好好,让你住在这儿总行了吧。”
陈玲立马收声,眼角还挂着泪珠:“真的吗?那那你先不要弄我,我真怕疼,也不想死。”
“哼,那就看你听不听话了。”
“听话,保证听话!”
斜阳日暮,杨彦全才从厢房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待这么长时间,他与陈玲聊了大半天全是无比幼稚的事情,例如什么买狸奴的波折,什么时季水果好吃等等。
杨彦全一走,婆子便入了门,见陈玲像没事人一样坐在床边傻乐呵。
“玲姐儿,主君没有与你行房事?”
“没有啊,我怕疼,杨彦全也就没动手。”
“不可直呼主君名讳,玲姐儿你应该叫的很亲近一些,郎君之类的爱称。”
“我才不叫,杨彦全又不喜欢我,他还想把我卖给别人呢,幸亏我机智,不然就得流落街头。”……
八月下旬,陈氏的主体生意已经转移到了襄阳,光化墟市只剩几家小商行和住家商户苦苦支撑,且杂税新一轮的盘剥让墟市买卖更加萧条,街面上都看不到几个人,出手商铺的人多不胜数,墟市寒冬来临了。
此日,杨彦全拜会王鹗。
“府君,杂税已经收了七八成,足以应付朝廷差事,民户不可再盘剥了,不然会生出乱子。”杨彦全恭敬地递上账本道。
王鹗随意翻看了两眼,顺手交给廉希宪:“秋税暂告一段落,银粮入库务必从细。
唉!说来也倒霉,本府履历新职便遇到大行会退市,今年勉强可交差,那来年又当如何?”
杨彦全等了片刻,拱手道:“府君,小人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但讲无妨。”
“墟市之兴在于地理,时为边界,又有汉水依托,方才繁盛。但墟市一直主做的是流通买卖,无本地特色之物,一旦有了更优秀的路线,墟市自会被舍弃之。”杨彦全以手画河,以臂为川,浅淡墟市兴衰。
“舍弃二字言过其实,墟市如果按照现在的路子,买卖还是可以做,毕竟汉水未枯,秦塞、河洛照样通畅。”廉希宪这个月埋头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