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独自一人一骑出了营地直奔岷山……
岷山醉风亭,苏袅躲在暗中,周围是作黑衣人打扮的护卫,都是第二次国公府送来的好手。
她已经想好了,等到将谢沉砚那厮毁尸灭迹,若是万一有人问起,便说是这粗鄙武夫曾意图轻薄于她,所以她才怀恨在心要除之而后快。
到那时,死无对证,再无半分后顾之忧。
天色黑下来时,马蹄声响起,谢沉砚到了。
醉风亭中石桌上放了壶酒,酒壶下是一张纸,纸上留言令陈砚喝下酒水后便能见到自己妹妹,否则,戌时至、陈宁死。
石桌角上是一个计时的更漏。
云州距济宁县有大半日路程,谢沉砚根本没时间让人回去调查求证。
陈砚走进亭中,看到了石桌上的酒壶,也看到了下边的留言。
他转身环顾一周,扬声开口:“陈某已经至此,足下若是与我有怨,何不当面分说清楚,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四下无声,只旁边的更漏声响。
眼见便要到戌时,陈砚面色沉沉,顿了一瞬,他转身拿起酒壶仰头一饮而尽……暗处,苏袅看得呼吸都屏住了,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过了一会儿,陈砚开始站不稳了,摇摇晃晃扶着石桌坐下,唰的抽出佩剑想要防备。
然而,苏袅很有耐性,又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咣当一声,陈砚佩剑落地,她这才一挥手。
暗中黑衣人齐齐现出身形围了上去……
可就在这时,分明已经失去意识的陈砚倏然睁开眼,一把捡起脚边佩剑蓦然起身。
他冷冷扫了眼周围的黑衣人,下一瞬,忽然开口:“苏袅,出来。”
苏袅在谢沉砚忽然站起来的时候就惊呆了,再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头皮嗡得就麻了。
他怎么知道是她的?!
不对,莫非是诈她,对,一定是诈她!
谢沉砚那厮还在继续诈她:“我离家前托叶将军在我家附近留了人,若我家中出事,早已令箭传讯,所以,我知道阿宁没事。”
苏袅:……?
竟这般狡诈!
陈砚看着黑乎乎的山林,继续说:“阿宁